一本由温迪·柯敏娜(Wendy Kerminer)所写的《功能失常的你和我》(I’m Dysfunctional, You’re Dysfunctional)最近出版,揭开了许多现代心理学的奥秘。[1]作者并未说自己是基督徒,而是形容自己为“一位犹太裔律师,抱持怀疑论、世俗人文主义、女性主义的知识分子”[2]。然而,她却是个强烈批判宗教信仰与心理学结合的评论家。她观察到,长久以来宗教与心理学始终在某种程度上水火不容,然而如今二者“不仅停战,而且相互顺应调整”[3]。即使她从一个非信徒的角度也可以看出,这种调整意味着基督徒对这个世界所传递的根本讯息已发生了改变。她写道:

 

宗教界作家会淡化或否认心理学对宗教的影响,坚称它并未带来教义上的改变;然而事实上它似乎已经影响了各种宗教讯息传达的方式及语调。……基督教关于“共依附”(codependency)题材的书籍,例如由德州敏诺梅尔诊所(the Minirth-Meier clinic in Texas)出版的书籍,已经无法从世俗作家所写的“共依附”书籍中区分出来。…… 宗教界作家称赞心理学“捕捉”了一些永恒的真理,借此合理化对心理学的依赖,同时也设法让心理学的暂时性真理显得讨喜些。曾经,宗教领袖们谴责精神分析学在道德上的中立立场。……如今,畅销的宗教丛书为疾病与罪画上等号。[4]

 

柯敏娜对福音派作家所提出的批判,虽有论据不足或受误导之处,但有一方面她一语中的——属世的人类心理学神学已经渗透到当今的福音派教义,而前者的主张与圣经对罪及成圣的教导正好背道而驰。这种顺应改变使得教会做出了妥协,并混淆了她本应传递的信息。

 

到附近的基督教书房走一圈,你会发现关于戒瘾、情绪治疗、自尊心以及其他心理学相关的书籍琳琅满目。这类书籍所用的语言都传达着同样的讯息——“探索你内心的深处”“找回在你里面的那个小孩”“探索你过去深藏心底的害怕、伤害与失望”“在你自己心里找到问题真正的答案”。为什么这么做?因为“答案就在你内心深处”。

 

这类书籍也许挂着基督教出版社的名号,然而它们所提供的建议并不符合圣经,也不配归类为基督教丛书。事实上,这类建议总结了世俗心理学所能提供的最差劲的意见。

 

圣经从未提到要人从自己内心深处寻找答案。不仅如此,圣经更明白指出,我们身为罪人,不应相信自己的心,“人心比万物都诡诈,坏到极处,谁能识透呢?我耶和华是鉴察人心、试验人肺腑的”(耶17:9-10)。想从自己内心寻找到答案的人觅不着出路,他们所得到的是谎言而非答案。

 

心理学解决不了这个难题。基本上,所有的心理治疗都在引导人往自己内心深处探索,去研究自己的感觉、探索被压抑的记忆、追求自尊心、省察自身态度,大致来说就是倾听自己的心。然而,情绪如此主观,而我们的心又充满欺谎诡诈,只有圣经中的辅导,才能提供可靠、权威而客观的答案。圣经中的客观真理,是上帝在使人成圣的过程中使用的唯一工具。耶稣如此祷告说:“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,你的道就是真理”(约17:17)。

 

不幸的是,心理学与属世治疗法已经在一些基督徒思想中取代了成圣的过程。心理上的成圣取代了圣灵充满的生命。教会里广传这样一种说法:心理治疗经常比使人成圣的圣灵更能有效地改变一个人,特别在处理最麻烦的个案时更是如此。

 

然而,心理治疗真能做到圣灵做不到的事吗?一个世上的治疗者真的能比天上的安慰者成就更大的事吗?行为矫正比成圣过程更有帮助吗?当然不是。

 


[1] Wendy Kaminer, I’m Dysfunctional, You’re Dysfunctional(Reading, Mass.: Addison-Wesley, 1992)

[2]同上,页121。

[3]同上,页124。

[4]同上,页124-125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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