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EP 09释经讲道的范例②(字幕文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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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EP 09释经讲道的范例②(字幕文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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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经讲道基础(Fundamentals of Expository Preaching)

发现释经讲道的结果、含义、标志和范例

Discover the Consequences, Meaning, Marks, and Method of Expository Preach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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释经讲道的范例②(史蒂夫·劳森)

在今天的开始,我确实感到有必要提醒大家,今天是8月24日,16世纪的今天,圣巴托洛缪大屠杀发生了。加尔文在世的时候,胡格诺派(Huguenots)在法国形成。他死后,胡格诺派遭遇大屠杀,这是教会历史上最悲惨的日子之一。但是,之所以要提到这一点,是因为那些持改教信仰的法国信徒付出了高昂的代价,那些传道人如此忠诚和勇敢地传讲神的话语,不是在美国的圣经地带,而是在一个非常困难的地方。神要求我们每个人都有同样程度的委身。我们可能不会身处一个类似的、必须流血牺牲的地方,但我始终相信,我们需要像他们一样委身于这些真理并致力于传播这些真理。

在多年后的1662年8月24日,也就是所谓的“大驱逐日”(The Great Ejection),当圣徒,对不起,是当查理二世流亡归来成为英格兰国王的同时,他也因此成为了英格兰教会的元首,并颁布了统一法案来管理每一个教会,要求每一个教会都遵循他规定的崇拜模式。清教徒中有两千人拒绝这样作,一天之内他们都被赶出了教会。当他们被埋葬时,甚至不允许被葬在城内。当你今天去伦敦的时候,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被埋葬在邦希田园(Bunhill Field),那时,这是伦敦的城外,正如基督在城外被钉死。这代表着一种被拒绝,一种被侮辱,甚至在伦敦的城市范围内,他们得不到体面的埋葬。因此,我们以这样虔诚的人为榜样,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可能试着去做一个奶油小生般的事工,在一群人面前做一个舞台艺人,因为那些先驱所付出的代价,甚至是生命。这代价在我看来太高,所以我不想只是琐碎和肤浅地在人面前卖弄,试图讨人喜欢。

所以今天对我是个提醒,我也把它传给你们。几年前,那是三年前,我在苏格兰,在伊恩·默里(Iain Murray)的家吃饭。当我们坐下来吃饭时,只有他们夫妇俩和我,我深感荣幸。你知道,他曾经是钟马田的副手,多年来一直担任真理之旌旗出版社(Banner of Truth)的主编。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,他带领我们灵修,他看着我说,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”,那天是8月24日。我说:“是的,先生,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。”所以那天晚上,当他在餐桌上带领灵修时,他回顾了这个日子的一些历史事实和这个日子——这个日子!——在教会历史上的意义。从很多方面来说,这个日子类似于10月31日,在1517年的这一天,当时路德将他的95条 钉在维滕堡(Wittenberg)城堡教堂的门上。

所以,这是神的美意,让我们在这一天见面,在这一天结课。愿我们像那些勇敢的胡格诺派信徒一样,那一天在法国手举旗帜和火炬,献出他们的生命,为信仰遭受屠杀。也愿我们像清教徒那样,有时对一个人来说,最伟大的事情就是他因着持守自己的信仰(这信仰为当时的世代所不容),而被赶出了祂的教会。

所以我想从我们昨天停下的地方讲起,我们谈到释经讲道的范例。我们已经讲了含义,它是什么,它不是什么。我们已经看了这些标志,释经讲道的10个标志,现在我想继续看释经讲道的范例,我想从圣经中找到我的范例。我相信这些例子为我们树立了典范,我相信它们是神所喜悦我采用的讲道方式。我相信圣经应该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被传讲,而这种方式是由圣经本身来设立的,圣经向我们展示了圣经该如何被传讲。熟悉圣经并有正确的理解是一回事,以神的话语自身所示范和提出的方式来宣讲圣经是另一回事。

释经讲道的范例:以斯拉(00:06:28

所以这些例子是非常重要的,我认为我们看到的是,在旧约和新约中,在如何宣讲神话语的基本原则上,有一种统一的方式。 请跟我一起翻到尼希米记8章,来看看旧约中释经讲道的标志性经文。任何一本关于释经讲道的书,即便不强调这段经文,至少也会认同并提及它。这是旧约中释经讲道的典型例子,这段经文吸引我的不仅是范例本身,还有它引起的反响,这段经文对圣经阐述的结果是,在耶路撒冷的水门发生了一场复兴。

这场复兴不是人为的,不是由某个委员会计划的,也不是由某个宗派宣布的。这真是从天而降,神所默示的复兴,临到人们的心,我认为我们从中学习到,复兴总是始于宣讲和阐释神的道。复兴,大觉醒(Great Awakening),以及宗教改革,总是由对宣讲神话语的回归开启的。这在今时今日也是如此。

所以从第1节开始,让我们只是稍微地往下解读一下这段经文。这是以斯拉在水门。我们在第1节读到,“那时,他们如同一人聚集。”这是一次非常大规模的聚会。我们很容易就草草读过这句,但解经家告诉我们,大概有4.2万人聚集在这里。这是一个庞大的聚会。

同样令人惊奇的是,他们如同一人聚集。他们没有分裂成不同的派系,不同的团体,而是团结的、目标一致的。他们在同一个地方,在水门,也就是耶路撒冷东边,同心合意。他们请文士以斯拉把律法书带来。这是每个传道人的梦想。我的意思是,这就像“掐我一下,看我是不是在做梦?”人们开始不停喊叫:“带书来,带书来。”他们乞求以斯拉把书带来,他们问对人了,因为他们知道以斯拉了解神的话。在水门,现在不是平民秀的时间。而是一个深深扎根于神话语的人,挺身而出,宣讲这道的时刻。

如果你愿意的话,可以翻回到以斯拉记,到以斯拉记7:10。这是一句值得我们关注一下的经文。因为我在以斯拉记7:10中看到你,在其中看见我。以斯拉记7:10需要成为我们生活的足迹,应该是我们生命的轮廓。以斯拉记7:10给出了他们为什么请求以斯拉的背景。

以斯拉记7:10发生在14年前。14年来,率先回到耶路撒冷的以斯拉,一直在研读神的道。注意到以斯拉记7:10,因为以斯拉已经定志。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表达,立定心志。意思是,下定决心做这一件事,就像爱德华兹的立志(Resolutions)。这要求人坚定委身,单一专注,不受任何杂事搅扰。这就像是说,我就做这一件事。

以斯拉立定了心志。你认识多少人真正专注于神的事?以斯拉立定了心志。现在,有三件事。第一,考究耶和华的律法。第二,遵行律法。第三,教训律法。顺序非常重要。顺序不能更改。

我们必须先钻研它,然后必须实践它,然后必须传讲它。这就在以斯拉的生命中所发生的事,那就是他学习耶和华的律法。这个动词,定志,代表了他在这三个方面的所作所为。他一心钻研耶和华的律法。这意味着他竭尽全力去挖掘神话语中的真理。

他刻苦钻研。他没有一丝偷工减料。在当时的以色列中,他为宣讲神的道作了最充分的准备。他钻研得比那里的任何人都深。

这让我想起了约翰·派博(John Piper)的话。“每一位牧师工作的核心都是钻研书卷。”你可以称之为阅读、默想、反思、深思、学习、解释,或任何叫法。我们工作的主要及核心部分是从一卷书中斟酌神的意思,然后靠着圣灵的力量来宣讲它。

这就是以斯拉所作的。这就是你来到这个学校所要开始作的。这里是你定志钻研神话语的地方。可见勤奋、严谨地钻研神的话,是件何等重要的事。

我可以这么说。你余生事工的广度将与你钻研的深度密不可分。约翰·麦克阿瑟也说过,你负责深度,让神掌管广度。你充实讲坛,让神带人填满教会。以斯拉是个立定心志钻研的人,刻苦钻研的人。在钻研耶和华的律法上,没有捷径。

第二,实践它,把它融入到他自己的生活中,花精力将神的话植入他的灵魂中。然后,第三,教导它,成为一个熟练的圣经教师。而他只要成为他所学内容的代言人。除了他所学的内容以外,他没有什么别的可说。

我想起查尔斯·霍奇(Charles Hodge),那位19世纪杰出的普林斯顿神学家,当时担任普林斯顿大学(Princeton)神学期刊的编辑,19世纪的普林斯顿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城、一个拥有卓越神学实力的地方。在期刊的50周年纪念日,在他生命的尽头,查尔斯·霍奇写了一篇文章讲述他监制这本神学杂志的50年,他说:“我很谦卑地说,但又很自豪地说,我从来没有一个原创的想法。”

他把自己仅仅看成是一个被托付以神话语的使者。作为或许是美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神学家之一,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从未有过原创思想的人。换句话说,他所说的一切都源于他对神话语的研究,勤奋的研究。我希望在对神话语的诠释上,你永远不会有创新的想法,并且你将满足于仅仅重复神借着他的话语所教导你的事。

所以以斯拉,在水门讲道之前的14年间,翻开部部经卷,学习,钻研经文,领会其含义,将经文融入他的灵魂,将经文应用到他自己的生活中,这些年来忠心地教导经文,成为一本真正意义上的活的圣经。一些注释家认为诗篇119章是以斯拉写的。我们不知道诗篇119章的作者是谁,但许多学者推断其很可能是以斯拉,因为没有人像以斯拉那样了解神的话。

因此,当人们请以斯拉来的时候,他们在对的时间请了对的人。谁比其他人都更了解圣经?他是我们要找的人。他是那个需要挺身而出,去宣讲神话语的人。

所以回到尼希米记8章,我想告诉你们以斯拉这篇释经讲道的一些显著标志。这个叙述为我们设立了一个典范,我们应该在我们自己的事工中付诸实践。

1. 以圣经为中心的释经讲道

我要你注意的第一点是,这是一个以圣经为中心的解经。注意第3节,他,指的是以斯拉,读它,指的是律法书,在水门前的宽阔处。他从神的话开始,我们后面将看到,他一直围绕着神的话。他所说的一切,都是从神的话开始,从神的话发出。这是对神话语的公开阐释。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,他读了它,解释了它,并用它劝勉。

现在,只想强调一下这篇释经讲道是多么以圣经为中心,如果你的圣经是翻开的,我想让你关注贯穿这段经文的主线。在这段叙事中,有这么一个反复出现的记号让我们看到了神话语的首要性和中心性。我很快会把它指给你们看。

在第1节,人们请以斯拉,“把摩西的律法书带来。”第2节,以斯拉带来了律法书。第3节,他读它,指的是法律书。第3节,所有的人都侧耳倾听律法书。第5节,以斯拉展开这书。第7节利未人使百姓明白律法。第8节,念神的律法书,讲明意思,使百姓明白所念的。第9节,他们听到了律法书上的话。第12节,他们明白所教训他们的话。

我希望你能在这段经文中看到神话语的主导地位。祭坛上放了太多的炸药棒,以至于当圣灵之火降临时,就爆炸了。那一天,人们听到了很多很多真理。神的话语是这整段经文的中心。

当他读神的话时,希望我们不会认为这只是一种单调的读经,一种不带感情的读经,没有什么比这更错误的了。在第3节,当说到他读律法书时,“读”这个词是希伯来语的קָרָא。这是又一个例子,说明为什么我们必须学习圣经原文语言,必须能够进行字义研究,并且能够提炼出精华,在我们宣讲神的话语时将它们呈现出来。“读”这个词很重要,因为在希伯来语中,它的意思是大声呼喊。有时翻译成“咆哮”的意思,像狮子一样咆哮。

这个词用来表示宣告。以斯拉读神的话时,带着激情,带着强烈,带着炽热的情感,这突出了他所读内容的重要性。不幸的是,我在一些教会(看到),牧师在通知事项时比读神的话时兴奋得多,如果他们还有读经环节的话。

同一个词,קָרָא,也出现在约拿书3:2。让我读这节经文,然后在第4节,也出现了(这个词)。神对约拿说,“你起来!往尼尼微大城去,向其中的居民,קָרָא,宣告我所吩咐你的话。”在第4节中,约拿走遍全城,他קָרָא。《新美国标准圣经》(NASB)将其译作cried out(喊道)。他喊着说:“再等四十日,尼尼微必倾覆了!”

我可以向你保证,当这个人在街上行走时——顺便说一句,他实际上是一个光杆司令,因为除了圣经,他一无所有——没有挨家挨户的调查,也没有敬拜团跟着他。没有投影仪,背景中没有电梯音乐。只有一个人,一本书。仅此而已。

一个人,一本书,仅此而已。没有幻灯片,没有娱乐,没有笑话和可乐,没有福音噱头,没有技巧。只有קָרָא,喊着说:“再等四十日,尼尼微必倾覆了。”这正是尼希米记8:3中所用的词。以斯拉读神的话,用从心底发出的声音读。我在神学院时,老师说,小伙子,如果你想让人厌烦,就用莎士比亚来烦他们。别用圣经来烦他们。

司布真说,在我们垂死之际,挥之不去的将是我们枯燥的讲道,我们毫无感情的讲道,我们对名望的追逐。与其对人们说,你们快死了,要逃命,飞奔向基督,不如用火热朴实的话告诉他们,将来的忿怒和主耶稣基督的爱。

这是一个以圣经为中心的信息。如果我们能从尼希米记8章中学到什么,那就是,它是一个以圣经为中心,以经文驱动的释经讲道。我想说的是,在美国的土地上,我们再也不会有伟大的觉醒了,我们永远不会在美国大地上嗅到另一个大觉醒,除非在这片土地上涌现出一支传道人的队伍,这些人将קָרָא,宣告和传扬神的道,并摒弃他们愚蠢的例子,摒弃他们对神空洞的、小家子气的描述,而是勇气十足地传讲神的话。

2. 一个长篇幅的释经讲道

第二,在第3节中,我们看到这是一个长篇幅的释经讲道。我们看到他们从清早其读律法书一直到晌午。你可以算一算。这是个六小时的释经讲道。

当我们学习叙述文体时,有些内容是描述性的,有些是规定性的。这句经文是描述性的,从某种意义上说,它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。这并不是规定性的,告诉我们每一个讲道都必须有六个小时的解经。

听众:感谢神。

是啊,感谢神。我不知道,那将是团体讲道。但是,我认为有一个不变的原则,这至少是一个“成人餐”的释经讲道(而非“儿童餐”)。作解经讲道需要花些时间。讲道中需要花一些时间给出介绍、过渡、论点、经文解释、字义研究、串珠、历史背景、主题背景、作者意图、应用、举例、劝告、说服、福音邀请、结论、谴责、责备、对质、鼓励、建造。这确实需要花一些时间。

我会把一些讲道比作一个作物喷粉机,当它们本应该传达一个像波音747那般量级的信息。对于一个作物喷粉机,它只需要一小块地就可以降落,它需要一小块地就可以起飞,在地面上空四处嗡嗡叫一会儿,然后着陆。真正的释经讲道确实需要一些时间,这样才能让信息有深度和广度。这就是我们需要的。那是一个长篇幅的释经讲道。

在我之前引用的那本书,Why Johnny Can't Preach(《为何强尼不能讲道》)中,作者大卫·戈登(David Gordon)说:“我们一群人几年前去匹兹堡的海因茨大厅(Heinz Hall)听这位指挥家演奏勃拉姆斯的《安魂曲》。演出结束时,观众中一片安静。随着三重钢琴的最后几小节和合唱团轻吟最后的乐章直到结尾,掌声没有立刻响起,因为全场观众都着迷了,因为全场观众都被对这部巨作的精湛诠释迷住了。没有人想早10分钟离开,也没有人在结束前10分钟看手表。我们所有人都乐意留下来再多听半个小时,当演出结束时,我们感到难过。

“当我们经历了一件做得很好的事情时,我们会沉浸其中,因为享受这一刻,我们会忽略时间的流逝。当一个演讲者有重要的话要说,并富有条理地向观众阐明它的重要性,他会得到相似的反应。人们不看手表,不清喉咙,不伸懒腰,也不做一些其他不耐烦的小动作。但是,如果那个演讲百无聊赖、漫无边际、杂乱无章、目的不明、不鼓舞人心,即便10分钟也如永恒。

“相反,我听过有些牧者的讲道,结束时我还意犹未尽。他们的整个讲道如此精彩,如此深思熟虑,如此忠实原文,却不卖弄学问,如此有洞察力又不独特古怪,如此井井有条,如此一气呵成,如此的挑战和滋养我的灵魂,以至于我不想它结束。我意识到讲道的长度不是用分钟来衡量的,而是用听众失去兴趣后的时间来衡量的。那长度指的是在听者失去兴趣之后,牧师继续讲的时间,前提是他首先激发了听众们的兴趣。”(以上是是引用那本书里面的话)

这真的不是讲道的长度。而是讲道的质量、激情、真理、影响。如果你讲一个很差的信息,五分钟对听众来说就好像是那么长。当你被圣灵得着,宣讲神的真理,只要你头脑清晰,能运用各样的方式,你就可以满有能力地传讲神的话。我向你们保证,人们会沉浸其中,当讲道结束时,他们会若有所失。这是一个长篇幅的释经讲道。我们不需要更短的信息,我们需要更好的信息。

3. 讲员摆出权威的姿态

第三,权威的姿态。他(以斯拉)摆出权威的架势。注意第4节,文士以斯拉站在为这事特备的木台上。他站在一个升高的平台上,一副颇有威严的架势。请注意,他不是坐在凳子上闲聊。他没有四处走动,像一只在炫耀的孔雀。他站着,站在一个木制的讲台上。他摆出威严的姿态。

我们继续在第4节读到,有十三位属灵领袖分站在他两边,右边六个,左边七个。这也增添了他的威严。他们团结一致地站在以斯拉身边,就像他两边厚重的书立一样。以斯拉讲道时,他们如同一人站立着。

这就像是在五旬节,当其他十一位使徒推举彼得上前。他们与他同心,和彼得站在一起。然后,在第5节,以斯拉展开了这本(律法)书。没有比在所有人眼前打开这本书更具权威的姿态了。这只是我的一个脚注。有时人们问我,你认为我拿着我的iPad讲道可以吗?我更希望你拿出权威的架势,打开圣经,打开那本书。让人们看到你所获得的信息是来自这本书,来自圣经。拿着iPad让人觉得你的信息是来自ESPN。所以,这并不是说你不能用iPad来讲道,而是说“一本翻开的圣经”是有意义的,牧师看一本翻开的圣经,这个举动也是有意义的,我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会使人敬尊。

以斯拉在众民眼前展开了这本书,因为他站在众民之上。这不是横向分享。而他站在高处这个事实,也表明这是一个从上头来的的垂直信息。以斯拉不是提出建议或优选,他带来了神的律法,他以权威的姿态,以命令的口吻这么做。他不是把自己摆成某个人的生活导师,而是神真理的指导性宣告者。

约翰·加尔文明白这一点,他说:“我们对圣经要有和对神一样的敬畏,因为圣经是唯独神自己发出的话,没有掺杂任何人的想法。”帕克(T.H.L.Parker)是研究加尔文讲道的大权威,他解释道,“对加尔文来说,圣经的信息是至高的权威,掌管会众,也掌管传道人。加尔文的谦卑表现在他对这个权威的顺服。”

人们的反应如何呢?看看这节的结尾。当他打开书,这是原因,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,这是结果。这里有因果关系。当传道人对神的话语认真时,会众对神的话语也变得认真。当牧师走上讲坛,开始说笑话时,人们很难认真对待他要说的话。

所有的人都本能地站起来。立刻,他们心怀敬畏站起来。他们站在那里,认识到圣经有权威掌管他们的生活。这表明他们认识到,神的话语对他们的生命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。

他们知道自己听到了永活之神的声音。他们知道,当圣经说话时,神就说话。他们不能一直坐着。这样一种权威性的释经讲道,必须在现今的讲坛上得到恢复。我们回忆在登山宝训的结尾,我们在马太福音7:28-29中读到,耶稣教训他们,正像有权柄的人。

提多书2:15中,保罗告诉提多该如何讲道,“这些事你要讲明,劝戒人,用各等权柄责备人,不可叫人轻看你。”这对你们中的许多人来说都会是一个挑战,因为你们作为一个年轻人去牧养教会,在那里,你的长老会上的每个人都比你年长,同工中的领袖每个人都比你老,教会的创始成员还留在教会,他们的态度是,你来之前这是我的教会,你走之后这还是我的教会。当我们被空投到像这样的地方作工时,有时会有一种惧怕感。但是我们必须记住,当我们站着传讲神的话,宣讲“主如此说”时,我们就被授予了一种权柄,如果你的信息是以经文为驱动、以圣经为中心的释经讲道,你就会带着权柄讲道。

马丁·路德曾说:“讲坛是神话语的宝座,是神借以掌管祂教会的宝座。”钟马田也谈到权柄对合乎圣经的讲道的必要性,他写道,“任何关于教会历史的研究,特别是任何关于伟大复兴或觉醒时期的研究,都首先表明了这一事实,即基督教会在所有这些时期都带着权柄讲道。所有复兴运动的最大特点就是传道人的权柄。”

听着,对于有些事情,我们不只是讲教义的;我们是像斗犬一样坚持教义的。这就是传道人的权柄。这就是传讲神话语的权柄。当然,我们必须用温柔的心和谦卑的灵来传讲。我们不能恐吓人,也不能对他们粗暴无礼。但是,我认为我们有太多老好人般的小传道人,太多老好人般的小圣经教师,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像狮子吼叫那样带着权柄讲道,并且不断地重申,“耶和华如此说,耶和华如此说。”

4. 一个高举神的释经讲道

第四,这是一个高举神的释经讲道。这是一个高举神的释经讲道。注意第6节,以斯拉称颂耶和华至大的神。这是他讲道的主题,整个释经讲道都是对神的赞美。整个释经讲道就如同神的加冕礼。这就是约翰·派博所说的,“我们蒙召做高举神的释经者。当我们讲道时,我们要常常称颂耶和华,赞美他的名,尊崇他的荣耀。”

注意,这里强调的是至大的神。以斯拉称颂耶和华,至大的神。他的讲道是以神为中心,荣耀神,高举神的。这个释经讲道在人们的眼前和心中树立了神当有的地位。在他(以斯拉)读经和释经的全过程中,他认识到了这一点,并传达了神的大而可畏。他在称颂神,至大的神。

注意第6节中人们的反应。同样,这是因果关系。当传道人赞美耶和华至大的神时,这对会众有什么影响呢?众民,不单是前排的人,而是所有人,自上而下,应声说,“阿们,阿们。”

讲道的果效是提高人们对神的热情。这就是爱德华兹在《大觉醒》(Great Awakening)中所说的,传道者有责任唤起听众的情感,这样的情感应该建立在值得动情的事物上。我的意思是,不是建立在足球比赛或是篮球比赛上,而是要建立在福音和创造天地的至大神的真理之上。只有当神所赋予人的热情和情感以应有的方式被唤起并倾注于神时,这才是正确的、恰当的。

众民说,“阿们,阿们。”他们心里同意,并口里承认。听着,伟大的讲道会激起这样的感情。伟大的讲道使人们激情澎湃,伟大的讲道使人们的骨头和心灵都燃烧。

高层次的神学产生高层次的赞美。高举神的态度带来对神的高度敬拜,我们所说的不是高派教会的礼拜仪式,就像圣公会那样。我们所说的是高境界的崇拜,意味着我们,提升我们的心灵,思念神的事情,对神有正确和恰当的热情。你知道“热情”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?(意思是)en theos,在主里。

这个敬拜不是瞎子带领瞎子。这敬拜是一个被神话语点燃的人在宣读神的话,我们稍后将看到,解释它。慕迪(D. L. Moody)曾说:“如果你想让会众席火热起来,就要在讲坛上点火。”那天,站在讲坛上的以斯拉心中有一团烈火,已经熊熊燃烧14年了。

神为这个时刻创造了以斯拉,也为他预备了这一时刻。他的一生都在为这一时刻做准备,尽管他并不知道。但神看见他的信实,看见他的勤勉。因为他在私下里倾注时间精力学习,钻研这些经卷,在预定的时刻,神就抬举他,让他站在4.2万人面前(讲道),在这个战略性的时刻。以斯拉不知道这一刻将会来临,但他已经准备好了,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神要加添给他的任何机遇挑战。并且众民应声说,“阿们,阿们。”

他们还举起手来,好像要伸手触天领受神的话。然后就低下头。这意味着他们跪下了。他们在显明给他们的荣耀重压之下,先站立,后屈身。

博爱思(James Montgomery Boice)称之为“跷跷板效应”,一种跷跷板效应。我们在操场上看到过孩子们玩跷跷板,博伊斯举例说,当一端往上时,另一端就向下。当这一端上升时,另一端就下降。你不可能让两边同时翘起来。他接着说:“当神被高举,人就谦卑下来。但如果你有一个以人为中心,讨人喜欢的事工,神就被废黜了,神就被贬低了。”

以斯拉高举神,高举释经,人们直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,便低下头来。现在注意,(他们)面伏于地敬拜耶和华。在任何教会中,敬拜领袖总是手持圣经、宣讲圣经的人。另一种人只是音乐领袖。任何教会,任何人可以找到的最崇高的敬拜,是俯伏在神的话语之下的。这里的众民俯伏敬拜他们的主,敬拜耶和华,看哪,面伏于地。他们再也不能比这卑微了,因为神是如此的被高举。“敬拜”这个词在这里意思是俯伏在地上,这正是他们所做的。他们像伐下来的木头一样倒在地上。

我想再读一遍爱德华兹的这句话。我们都想成为乔纳森·爱德华兹。我们爱乔纳森·爱德华兹。听听他对讲道的理解。“我认为牧者们不应该为过多唤起听者的情感而受到指责。如果他们所爱的对象是配得这份爱,并且他们爱的深度与所爱对象的重要性相称。我认为我正在履行我的职责,那就是尽我所能地提高听众的情感,只要他们唯独是被真理所感动。我知道长期以来,鄙视非常认真的讲道方式一直是一种时尚,只有那些表现出博学多才、善于推理、有着正确的方法和语言的人,才被视为有价值的传道人。但在我谦卑地认为,这是缺乏理解。”换句话说,爱德华兹的意思是,那些只想给人们灌输头脑知识、认知信息和成堆资料的传道人,他们并不理解什么是真正的讲道。真正的讲道,不仅能给人知识,还必须点燃心灵,否则就不是讲道了。

一个星期天晚上,在恩典社区教会,我坐在约翰·麦克阿瑟旁边。那天晚上是另一个人讲道。这是一篇信息,10分钟就像是永恒的,我决定不对麦克阿瑟博士说任何话。我记得当讲道结束的时候,我确信他表现出了极大的克制,他只是看着我说,“没有亮点。”没有亮点,没有感动。对心灵没有触动。只是一个释经摘要。

5. 一个解释性的讲道

第五点。这是一个解释性的讲道。在第7节中,我们读到有七个利未人,利未人是做什么的,他们负责把以斯拉的话传达给4.2万人,当他们传递以斯拉的话时,他们也参与了向众民解释律法,我认为合理的假设是,以斯拉也在解经。所以他们就像共鸣板,比方说,定位在各个方向的中间,重复以斯拉所说的,向众民解释律法。

请注意这个词,“使百姓明白。”这里强调了理解力。这里关注的是对圣经经文理性上的、深思熟虑的解释,而这正是释经讲道的核心所在,即按正义分解真理。我想再一次请你们注意,我已经带你们标出这段经文中每一次提到“这本书”“律法”“神的话”的地方。我现在想提请大家注意这段经文中,每次提到并强调“明白”的地方。

在第2节中,“听了能明白”。在第3节中,“听了能明白”。在第7节中,“使百姓能明白。”在第8节中,这个词被翻译成“讲明意思”。在第8节中,“使百姓明白”。在第12节中,“明白”。在第13节中,“留心听”。

当他给出对神话语的深刻理解和清晰见地时,你看到这是一篇解经性多么强的信息吗?这不仅仅是以斯拉提高他的嗓门。这是以斯拉在人们眼前和耳边解开经文。

我以前告诉过你们,清教徒说讲坛上必须要有一团火,火会发光发热。真正的讲道必须包含这两个元素。当神话语的光……诗篇119:105说,你的话是我脚前的灯,是我路上的光。神的道光芒四射,比天上的一万个太阳还要明亮。当我们打开这本书,真理之光从我们的讲坛中闪亮发出,它要给予人理解之光和激情之火。真理永不枯燥。真理点燃人心。

乔纳森·爱德华兹接着说,“如果一个牧者只有光没有热,”意思是有理性却没有激情,“如果一个牧者只有光没有热,用博学的演讲来引起他的听众的兴趣,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热忱的灵性气息,他或许可以满足发痒的耳朵,用空洞的概念填充他们的头脑,但这不太可能触动他们的心,或拯救他们的灵魂。另一方面,如果他被一种猛烈而放纵的热心和强烈的热情所驱动,却没有光,他有可能会在他的会众中点燃同样不敬虔的烈火,点燃他们堕落的私欲。”

真知灼见啊!他说你会煽动他们肉体的私欲,使之全是热而没有光,永远无法使他们进步。必须两者兼有。全是热没有光会带来肤浅的、表面的,且往往是未得救的人。全是光没有热的人,就像被车灯突然照到的鹿一样,面无表情。他们机器人似的地完全停留在认知层面上,简直像被邪教洗了脑一样。

这段解释性的讲道,这段真理驱动的讲道,听听约翰·麦克阿瑟写的。“真正的基督教,”这与虚假的基督教相反,“真正的基督教首要关注的是真理。基督信仰主要不是关乎情感,虽然深刻的情感一定源自真理对我们听者的影响。它也不是关乎人际关系,尽管人际关系是当今许多福音派讲坛的主要焦点。它不是关乎成功,也不是关于属世的福分,不管现在主流的宗教电视节目给人留下再多这种印象。

合乎圣经的基督教是完全关乎真理的。圣经中神客观的启示通过理性的解释就成为神圣的真理。所以,即便是光和热之间的关系,也是理解之光激发了我们的热情;是真相点燃了我们的灵魂。

所以第8节。他们念神的律法书,קָרָא,同样的动词,קָרָא,宣告。他们不是在咕哝。他们宣读他们所相信的经文。

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在课堂上,史普罗(R. C. Sproul)几乎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教我们如何在会众面前大声朗读圣经。那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早晨。在这一点上我深受他的影响。有多少心不在焉、单调的经文朗读,让你觉得自己像在参加追思礼拜。

他们念神的律法书,他们קָרָא神的律法书,并讲明意思,使他们明白所念的。他们所作的不仅仅是讲明。这里的“讲明”一词的意思是分解。在你们的《新美国标准圣经》的页边空白处,或许标出了这个意思。你们的《研读本圣经》底下的脚注中或许也有。意思是将经文分解成几个部分,使人们能够理解它的含义,将其分解成小片段,以便向人们解释和传达,使他们可以掌握。他们正在揭示圣经经文的含义,他们在阐释经文的意思。这就是我们作为释经者要作的。我们解释神的话的意思。

听加尔文怎么说。“因为基本上,释经者唯一的任务就是去呈现原作者的思想,所以他把读者带离作者意图越远,他就越是失职,或者至少是越界了。”没有正当理由地改变圣经的含义,将其视同儿戏,这是自以为是,甚至是亵渎神的表现。

然而,许多学者都这么做过。我们都参加过这样的查经小组,可能无意中听到小组长说,“让我们转一圈,每个人都说说他们认为这是什么意思。”这是个错误的问题。谁在乎你理解的意思?你没有写圣经,你不是作者。它的意思就是圣经作者要表达的意思,以及神通过圣经作者传达这一点的意图。一个意思,多个应用。一个意思,多个应用。唯一重要的是,这段经文的作者意图是什么。

加尔文说:“人一旦偏离,哪怕是在最小程度上偏离神的话语,那么他所传的就全是虚假、虚荣、欺诈、错误和谎言。”他说:“神的仆人都有一条规矩,就是他们不带入自己的想法,而纯粹是手把手传递从神而来的领受。

加尔文这样说,圣经的真正含义是自然和明显的含义。”

他的注释书仍然在印刷,而且成套地卖,这是有原因的。加尔文说:“重要的是圣经应该得到理解和解释。”他说:“我观察到一种朴实的讲道方式。我觉得没有什么比对经文的字面解释更重要的了。”换句话说,我们必须深入地了解圣经作者,理解经文字面的、自然的、明显的意思。这种讲道是发人深省的,是坚固灵魂的,是翻转人心的,因为这是圣经在说话,圣经有能力去作神想要在那人的生命中成就的一切。

约翰·派博写道,“有能力的讲道就像手术。它借着圣灵的恩膏,定位、刺破并除去罪的感染。它不留情面地探究我们堕落的根源。”手术和手术刀的这个比喻确实很贴切。好的讲道就像好的手术一样,能探究人内心的运行机制。

我的声音只能传到你的耳边。我不能再往下走了。只有神的道,借着神的灵,才能从你的耳中达到你的心里。因为神的道活泼的,是有功效的,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,甚至魂与灵都能刺入、剖开。那不是我,那不是你。那只能是神的话语。

问答环节(01:06:15)

观众:解经(exegesis)和释经(exposition)有区别吗?还是它们是同一个意思?

史蒂夫·劳森:解经是对经文的初步挖掘,尽可能深入(地研究)包括语言、背景、文化、地理,和其他所有方面,并对其进行正确地分段。当我们谈到释经部分时,我们讨论的是按逻辑次序对这些部分的包装和整合,并呈现给人们。在某种意义上,它(指释经部分)几乎是,按照你提出的方式,讲道部分的同义词。

这里的老师写了一本书,名为《讲道》(Preaching)。其中,麦克阿瑟博士写了一章,标题是“从解经到释经。”所以他在作区分。显然,你不能从南到南,或者从A点到A点。从解经到释经,这个标题意味着这两者之间有区别。他说的释经不是指解经。他的意思是包装和整合信息。然后,书中还有另一章介绍对信息的实际传达。

观众:在____方面似乎有很大的差异,这是偏好____,还是有好处____?

史蒂夫·劳森:是啊。问题是在教会的历史上,用笔记还是稿子讲道,是个人偏好还是有什么好处?第一条原则是,你必须选择适合你的方式。第二条原则,我认为你尽量走一遍写稿子的过程。第三条原则,至于你如何使用写出来的稿子,那是另一个问题。你把它浓缩成大纲吗?你把它留在办公桌上吗?你把它带上讲坛了吗?

有很多不同的例子。我说过,约翰·加尔文没有笔记,没有讲稿。他甚至没有一本法语圣经。好吧,如果你有约翰·加尔文的智力,那么正如帕克(T.H.L. Parker)所说,“讲道在加尔文眼前自然汇聚成篇。”我只是——我没有这种能力。

有几次我是脱稿讲道,我的孩子们告诉我,“爸爸,那是你最好的讲道。”眼神交流肯定更好。自然的表达肯定也更好。但每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,它们都是我非常熟悉的经文,是我试图记住的经文,我想说——我甚至可能在10年前、15年前讲过。我不想走上恩典社区教会的讲坛,脱稿讲道。我可能周三晚上在自己的教会这么做,但星期天早上在这样的地方不行。

但那是我。圣经上没有章节谈到这个。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条原则是你必须——你必须了解你自己,你必须采用最适合你的方法。

当我读教牧学博士时,史普罗(R.C.Sproul)是我的导师,史普罗博士让我们都把笔记抛到一边,脱稿讲道,然后脱稿向他讲道。这真是耶和华的惊吓。我的耳垂在滴汗。当我回到自己的教会时,我试着这么做了一段时间。

但史普罗可以过目不忘。史普罗聪明到令人难以想象。凭我的智慧,我甚至无法知道他有多聪明。

所以,我认为这需要一个人有着无懈可击的头脑才能做到,而且我认为这还需要在神话语里有一些年头的深度钻研,才能够挖出让你可以迅速取水的深井。

另一种方法,不是手稿,而是笔记,这就是司布真在讲坛上采取的方法。有趣的是,他没有讲坛。他有一张桌子,实际上他不想在他和他讲道的对象之间有任何阻隔。因此他就摆了,一张类似小写字台、小秘书桌的东西,让他可以靠在上面,并放一本圣经和一些笔记。

一句话的提纲,包含主标题,然后是用A、B、C、D标明的小标题,他就是这么讲道的,而A、B、C、D甚至——这些单词有序地排列,不管它们是押韵还是发音相似,或是有思维的渐进,听者都能明显地看出小标题有一种递进。我认为这是一个极好的讲道方式,当我在某些非主日早上的场合,我会这样讲道,只要一张小纸片,我可以放在我的圣经里,打开它,从中开讲。在某个大学或学院,或社区,或类似的地方,还有——或者我在宴会上演讲时,你知道,这些场合不需要释经,这个方式就很好。但你必须吃透你的主题,你必须知道你在说什么。

去年,我在史普罗教会的差传大会上讲道,我告诉我太太,我知道他会要看看我有没有带笔记。所以我带了一些3×5的小卡片用来作弊。他的讲坛很高,就像路德的讲坛,前面有路德玫瑰(代表路德改教核心理念的象征标志),上面有宗教改革的五个唯独。来到这个讲坛,就像是身在一个强大的堡垒里。所以我只带了一些小卡片,这样他也看不见,我却能仿佛是“脱稿”在讲道。(当我说)让我们看下一段,我会低头看我的笔记,假装是在看经文。

另一种方式是写一份完整的手稿,并把它带上讲坛。我就是这么做的。我把我的信息写成文,然后把它带上讲坛。它实际上像个发射台一样,但话说回来,因为我讲过很多道,我有太多的信息涌入脑海,所以我必须把它写下来,我没有能力去——我没有闲聊的天赋。我觉得如果你想在没有稿子的情况下作开场白,那么你需要一些这样的天赋。但我没有这天赋。所以我非常努力地写好开场白。一个好的开始是一个强有力的开始,我字斟句酌,把词句按一定的方式排列在笔记中,就像放在总统面前的提示器,不是按段落分开,而是每一句话都左对齐,这样,当我站在这里抬头、低头间,我的眼睛就可以迅速地跟上。这样,我更容易找到。

但对我来说,释经时我会渐入佳境。就像一列火车从车站开出来,渐渐提速,在结尾时我需要的笔记更少,在开场时我需要的笔记更多,因为,我进入了状态,我也想传福音。我想做一个布道家的工作。很多时候,这发生在信息的末尾,很显然,我不需要看着笔记传福音,但我已经考虑过,怎样才能把我刚才所讲的,过渡到十字架。我认为,需要以某种明显的方式自然地切换到十字架。

所以,对此我已经有所考虑,有时候我甚至会把它写下来。但在那种时刻,我会感受到一种力量在我后面,使我真的无法再低头看我的笔记。但是,我写了我的例子,写了我的应用,写了我的过渡。我写下了——我要说的一些最重要的句子,那就是举例之后的第一句话,以便我通过例子清楚地阐述我要说明的内容,这样它不仅是一个好的例子,而且你能理解我的用意。我太笨了,我得把它写出来。这也迫使我更好地掌握语言。

在准备讲道时,我用得最多的第二本书是我的同义词词典,我的词库搜索,这样我就不会用重复的单词,也不会重复自己的话。当我写这篇稿子的时候,我实际上是在丰富自己的词汇量,这样我在说话时,在脱稿演讲时,就有了更大的词汇库可以使用,我非常有意识地使用替代词。

你需要拥有不同的人都可以理解的词汇。会众里会有医生和律师,会有高中生,会有初中生,会有小学生。会有从未上过大学的人,也会有上过大学的人。所以你把你的同义词分层,让不同的知识群体都能够理解。写稿子让我的讲道可以包含不同的层次。

而且,讲完诗篇之后,我非常有意识地使用平行结构,A行,B行,A行和B行的重述。当我写提纲的时候,我有意识地试着像诗人一样说话,生动形象。其中一部分甚至是扣人心弦的,而不是像个律师那样纯粹的说教。你需要同时考虑到所有这些方面。通过写稿子,我经历了塑造信息的文笔的过程。

同样,这没有对错之分。关键是要适合你。在这一点上,你要采取务实的方法。所以你不可能照搬别人的作法,仅仅因为他们这样作。通常情况下,你服侍的时间越长,你对稿子的依赖就越小,乔纳森·爱德华兹就是这样。在他后期的事工中,他不再写完整的讲稿,而是变成只写一份提纲。

但正如之前提到的,你知道,他把自己长时间关在书房里,充分发挥他的过人才智。我是说,他有很多有利的条件,对讲道很有帮助。但我发现在自己的讲道中也有一点,只是一点点。

观众:劳森博士,从某些方面,请稍微描述一下乔纳森·爱德华兹和乔治·怀特菲尔德的讲道。你已经提到了乔纳森·爱德华兹,但是其他人,他们的长处和弱点是什么?

史蒂夫·劳森:好吧,我是说,让我来评价爱德华兹和怀特菲尔德的弱点,这就像让啄木鸟来评价森林。爱德华兹的强项是他的改革宗神学,他用以神为中心的世界观看待一切,也就是神的主导性。他的思想非常有条理。他有一个提纲,他遵循那个提纲。他在教义、教导和应用之间有很好的平衡。这是他清教徒背景的一部分。他有非常生动的想象力。他热爱自然。

司布真也热爱自然。他们会用自然来传达真理,就像诗篇的作者那样。这些例子成为了经典,它们跨越了世代,地域,和人群。

爱德华兹利用这个。我的意思是,你读“落在忿怒之神手中的罪人”,其中隐喻的力量,类比的力量,对于任何一个传道人来说这都是非凡的。你知道,爱德华兹写过,你们像一个蜘蛛悬在地狱的深坑上。神还没有对你放手,完全是出于神的善意,因为你理应下地狱,你知道的。他说到(你们就像)走在一块木板上,下面的热气和火焰不断上升,开始灼烧木板,谁知道呢,你的下一步木板会烧断,你就掉到地狱的深处。神的忿怒好像奔流的江河,要吞灭你们和罪人,但他怜悯的堤坝暂时阻止了这狂暴的忿怒,你们只有一刻的时间可以逃向基督。但河流被堵住的越久,积蓄的力量就越大,或者说神忿怒的力量就越是积增。当他挪走仁慈的堤坝,他忿怒的力量会把罪人吞没,并将他们永远淹没其中。他描述了这些画面之后,然后说道,有一扇门,有一扇门此刻是开着的,一扇恩典之门。光照过来,基督正站在那光里。逃向基督,在这一刻奔向基督。他会救你的。他的双臂张开。这每一个都是小插曲,两句话,三句话,四句话的隐喻。它的价值。

举一个例子需要五分钟,举一个例子需要四分钟。这需要花一些时间,我讨厌人们在讲道结束后走过来谈论某个例子。我(气的)只想大叫。这就是你从我的讲道中学到的?我的意思是,有人会走到我跟前说:“是的,我在四年级的时候也给老师洗过板擦。”请跟我谈谈神的荣耀。请跟我谈谈他那荣耀的恩典。我这么呕心沥血地讲道,请不要让这成为你我之间的共同话题。

比喻只需要30秒。Piu,piu,piu,piu。它们很生动,很快可以讲完。就像一把剑,插入,拔出。它们就像钻石,或者珍珠。它们可以被串在一根绳子上,很快变成一条项链。它们是持久的,难忘的,它们不是关于你自己的。这些比喻,你必须更多地从自然,历史一类的事物中提炼素材。

怀特菲尔德是个布道家。他的讲道侧重点有一些不同,具有很明显的福音性,而有一些经文必须要以传福音的方式来宣讲。我的意思是,“你必须重生”的经文。你知道,有一个女人一直……或者说有一个女人走到他跟前说,“你为什么一直在讲‘你必须重生’。”他说,“因为,亲爱的女士,你必须重生。”

他更戏剧化。他更像一个演说家,他的声音更大,手势也更多。他非常以基督为中心。爱德华兹也是,但是你读了这些怀特菲尔德的释经讲道,(就知道)他讲到一处,然后就往下展开三段……我把你指向基督,看向基督。你看到救主在十字架上,替你而死,爱你,在十架上担当你的罪。你看见神因你的罪向他发怒吗?你看见神因你的罪孽而将审判的手重重压伤他,击打他,伤害他吗?

哦,我请你看着他。看看那些伤口,看看他流血的肋旁,为你流血于加略山的十字架上?哦,我奉劝你,此时此刻,逃向基督,奔向基督。一刻都不要等,片刻都不要迟疑。

你若说我看不到你所看见的,就对神说,神啊,求你赐我能看的眼睛,好叫我看见基督的荣耀。请赐我一颗信靠基督的心。如果你让他赐你能看的眼睛,能听的心,我知道我的主人,他是如此的慈爱,他是如此的良善。他不会拒绝瞎子,也不会拒绝聋子。如果你能在此刻谦卑地向他求,他会赐你能看的眼睛和信靠的心。

这更有一种对话的感觉。他试着把自己置于听众的思维中,演绎此刻听者应该与神进行的对话。他开始代表听众用第一人称,我,说话。那就是怀特菲尔德,他会一直说下去。会说一大通,然后他会回到经文。你知道,他更容易动情,但谁能为此指责他呢?怀特菲尔德说你指责我太多感情,你指责我太多眼泪。你甚至不会为自己的灵魂哭泣?那我要为你的灵魂哭泣。对此你能说什么呢?必须有人为你的灵魂哭泣,在神面前为你哭求,好叫你能得救。他很容易纵情落泪,耶稣也曾这样为耶路撒冷哭泣。我多次愿意聚集你们,只是你们不愿意。

听众:我只是好奇,我不想跑题,在你看来,既然我们作为释经者所扮演的角色如此重要,为什么没有更多的神学院来培养释经者?

史蒂夫·劳森:一个原因,未重生的教授,未重生的神学院院长。问题是,为什么我们没有更多致力于释经的神学院。任何神学院的寿命大概都是40年,然后就跳崖式衰败了。哈佛神学院败落了,耶鲁神学院败落了,普林斯顿神学院在1929年垮台。之后有了威斯敏斯特神学院。这是教会史。这就是士师记,就是列王记上、列王记下,这就是宗派和运动的故事。

听着,世界各地,我去过的地方,那些我爱去的教会史胜地,现在是最黑暗的地方。上一次我去北安普敦爱德华兹曾经的教会,我看到的简直就是术士和女巫,那些人染了红发,梳着莫西干头,身上是长钉,耳环,纹身,等等。这些似乎占据了爱丁堡。你去伦敦,那里是穆斯林的集会。你去日内瓦,那里有世界基督教会联合会(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,译注:世界性自由派联盟)的总部。等等等等。

所以为什么没有更多这样的神学院呢?它们中的许多,一开始很好,但他们无法守住堡垒。这里存在一个滑坡效应,一旦你把一只脚放在滑坡上,就很难停下来,几乎就不可能停下来。

而有一片高地,就是以神为中心,荣耀神的讲道和坚持圣经无误性,这也是合乎圣经的讲道的要求。你向着我称之为阿米念主义、以人为中心的神学迈进一步,我会告诉你,高地是合乎圣经的加尔文主义。这是高地。阿米念主义、自由主义、教会合一主义(一层层往下滑)。这些都一路向下直通地狱的深处,连同不可知论,还有无神论。

这辆火车始于一个高地,有个安全梢让所有部分固定在一起,这个安全梢就是神话语的默示性、无误性、可靠性、权威性和全备性,而现在当你抽走那个安全梢,火车上的每节车厢都和车头脱离了,它只是在凭惯性自己滑行,然后它失去了速度,最后就停了下来。

所以这就是你在其他学校看到的事。那里有不信的人掌权。不是每个地方如此。你不再相信神话语的权威性。你有知识上的骄傲,想涉足圣经之外的其他学科。

他们陷入经济危机。他们建的楼里没有学生,于是他们开始……我们需要把学生——我们需要把人放进这些宿舍和教室,所以我们需要拓宽我们所提供的学位种类。所以我们开始涉足这些学科,这些领域,这些方向。于是,这间曾经教的全是圣经的学校,突然间,把圣经系移到了另一栋楼,移到了地下室,我真的在类似这样的地方讲过道,这确有其事。现在在主教学楼里,你会看到所有的世俗学科,心理学和人类行为学,以及这个、那个、这个、那个、这个和那个。圣经系——我的意思是,它非常——它几乎就像一个圣经中的比喻那样,因为学习圣经的人在大楼的最里面,在另一栋楼里,在地下室里。

所以正应了那句老话,我们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是,我们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。这就是历史的轨迹,很可悲,很悲哀。而且,你知道,现在指名道姓是毫无意义的。

观众:什么是传讲信息时最佳的移动方式?比如,我看到一些传道人从一边走到另一边,有些人站在一个地方不动。

史蒂夫·劳森:嗯哼,是的,有些站在一个地方不动。所以问题是传讲信息的最佳方式是什么。有些传道人四处走动,有些则站着不动。

第一,圣经中没有经文规定要这么或那么做。第二,无论你站在哪里,你都必须站在有圣经的地方。所以让我烦恼的是,有些人四处走动,但他们没有圣经。我的意思是,除非你回到放圣经的地方,不然我不会开始听你讲。现在,如果圣经留在了讲坛上,我会在你回到讲坛后开始听,如果圣经是打开的话。当你像孔雀一样趾高气昂地走来走去,手里却没有圣经,这让我非常紧张,因为你还没有给我留下这样的印象,那就是你真正背下了这本书。

所以我宁可你站在讲坛上,拿着一本打开的圣经。这是一种偏好,这是一种偏好。如果你想带着圣经到处走动,当然,有些场合可以这么做。所以我不会说你不可以,但我只想让你在圣经所在的地方,,我希望圣经是打开的,我希望你指向它并且吸引人去读。

观众:_____光和热。

是的,光和热。

观众:_____对火有任何了解。_____要生火需要消耗一些东西。

是啊。

观众:_____想到的_____讲道者自己?

当然。

观众:好吧,那么你能告诉我,你是如何——在讲道中精力耗干过后,你如何预备或更新_____?

史蒂夫·劳森:是啊。问题是,一个在讲道中精力耗干的传道人,具体来说就是被耗干的我自己,如何靠着圣经和圣灵为下一次的讲道做好准备?首先,除了一个传道人,没有人能理解这一点,我对我妻子也是这么说的。我是说,没人能理解。我不知道你是否能理解。

但对我来说,我的理智、情感、专注力都达到了如此的高度,以至于讲完之后我就垮掉了。我的意思是,我不是超人,我不能一直直线飞行。我在蓄势,蓄势,蓄势,这样持续了一整周,或者至少几天,然后就像生孩子,你已经分娩了。我妻子会说不,不是这样的。

我说,好吧,我同意你。

然后我就垮掉了,我总是试图做最后一个离场的人。我是说,我有空,你可以来和我说话,你可以找到我。你知道,当我在牧者大会上讲道时,我是最后一个离开会场的人。当我在利戈尼尔事工(Ligonier)讲道时,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大楼的人。我是说,清洁工人想请我出去。但我已经崩溃了,而且——有时让我更累心的是,比如有人过来对我说,是啊,我在四年级的时候也洗过黑板擦,这让我更耗尽。

你知道,我回家后,就筋疲力尽了,透支了。(就像)我刚刚打满全场的橄榄球赛。这场比赛突然结束,进入加时赛。我累瘫了。我回家后,瘫在一张红色的椅子上,开始喝佳得乐,你知道,只是想补充一下我的体力。老实说,所有这些对我的影响就是精疲力竭。而且,你知道,第二天早上我必须起床——你知道,那天晚上我要讲道,然后第三天早上3:30起床,4:30离开家,5:00到机场,搭乘6:00的航班,我的意思是,这让你一直连轴转。

所以我不知道如何同时做几件事,所以我只能考虑眼前的事情,当这件事完成后,我才能思考下一件事,当这件事完成后,我才可以考虑下一件事。我的长处也是我的弱点。无论我在想什么,我都专心致志,全神贯注。我其他什么都不想。

所以这一切如何影响我的下一次讲道,我甚至都想不到下一个讲道。当人们问我,比如,我是否有这个讲道计划,有吗?我是不是在为四周以后,四个月以后做准备,不管怎样,我现在在期末考试周。我不去考虑下学期和下一次期末考试。我的意思是,我在努力完成这次的考试,这次讲道,这段经文。

所以我不认为它会把我向前推到下一个讲道。如果有什么影响的话,那就是它耗尽了我的精力,我每次都需要重新爬山。所以我不是从上一个高点开始讲道。我是从耗尽开始,需要再次往上爬。但我的情感构造就是这样。麦克阿瑟博士简直是一条直线。我是说,这太不可思议了。我是说,他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,是一样的。

他始终如一。他的情绪不太会上下波动。这真是一个祝福。我希望我能像那样。你知道,很多年前他们有一次很大的策反,一些工作人员背叛他,站起来反对他,试图把他赶出教会,分裂这里的长老委员会和教会,他的妻子帕特丽夏甚至不知道发生了这事。他回到家,连提都不提,也不谈论。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继续往前走。

你知道,换作我,一定会在家里眼泪汪汪,而我的妻子不得不帮我系鞋带什么的,我才能重回教会。我更容易上下波动,路德也是如此,而加尔文更像一条直线,司布真容易起伏和阵阵抑郁,等等。钟马田则更像是一条直线。我的意思是,神造我们所有人都不同。有时候,他们站在讲坛上,你甚至看不出来,而有时候,在他们个性的不同表达中,这一点会显露出来。

但我真的不能这么说  ,在我讲道后,我感觉到神的喜悦,我的意思是,这确实给了我一些对下个讲道的积极想法,但我知道我必须从零开始,重新开始。就像篮球赛。你知道,你有五次机会犯规,用完你就得离场了。你没用到的犯规机会,不会延续到下一场比赛,所以你不能在下一场比赛中犯规七次或八次。你知道,一切都结束了,下一场比赛开始时,一切都是崭新的。对我来说,讲道正是这样。我只是从零开始,面对一张白纸、我的注释和一本打开的圣经,试着深入挖掘,看看神在他的话语中说了什么。所以每天都是一次新的冒险。

观众:你能不能简单说说,比如,你在讲以前讲过的道时,你要经历一个怎样的(准备)过程?以及你是如何让自己更新的?

史蒂夫·劳森:我要经历怎样的过程,来重讲一篇我已经讲过的信息。司布真有一个很好的原则,那就是永远不在家里讲旧的东西,也不在外面讲新的东西。换而言之,你在客座讲道时,要讲一些你已经讲过的、你知道有很好效果的信息;你在自己教会时,不要再用同样的讲道来侮辱你的会众,即使你试图用不同的大纲加以掩饰。

我通常的作法是——基于我生活中的其他压力,会有一些例外——但我基本上就像一个人拿着一个引擎,把它拆开,再组装到一起,然后把它放回车里。所以我会回到同一段经文,把我所有的注释和组织信息所需要的东西都复印出来,然后从头开始。有时会写出相同的提纲,很多时候不是相同的提纲,因为你的讲道技巧和信息准备技巧,都在提高和进步。所以我不想照搬我已经讲过的东西,因为我在这段时间内确实进步和提高了,我认为在圣灵的引导下,现在我可以更好地组织这篇信息。

还有一次,我坐在第一排,约翰·麦克阿瑟的旁边,我想是在牧者大会上,我们在谈这个问题,我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,因为我们正在讨论其他未来的讲员。我提到一个名字,你会立刻认出这个名字,我说,“那么,他来讲道怎么样?”约翰只是摇了摇头,我知道这意味着不行,他说,“上次我让他讲道,他所做的就是走进他的档案柜,拿出那些讲道笔记,放进他的公文包,飞到这里,站起来,仅仅重复那些笔记。”然后他这么说,他说,“他对稿子都不熟悉。”

这在会议上经常发生。就像你有个最热门的专辑,你认为因为它多年前成功过,现在上面肯定还有金粉。你可以直接站起来重新讲,但你没有——你的心思没有在里面,你的意念也没有在其中。你只是——几乎只是从温迪快餐店的免下车快速取餐窗口经过一般。你就是领了餐,然后开走,现在你在这里,你对信息的传达更加机械,更像机器人。

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一点,所以每次去一个地方讲道,我都在想我必须熟悉稿子。所以,即使我来牧者大会讲道时,也像是有约翰·麦克阿瑟坐在这边肩膀上,在我耳边低语,“熟悉稿子,熟悉稿子。”所以我回到家,坐在一张空白的纸面前,我要熟悉稿子了。所以我就从零开始,再准备一遍。现在,我已经有了一个前期准备,因为我已经完成了字义研究和串珠,会有很多东西可以沿用,但是我会从头开始写稿子,这样它在我的心里和脑海里都会是新鲜的。

听众:你能给一些建议吗,针对那些没有工具的人,比如你用于准备讲道的基本工具有哪些。或者说,释经者需要家中常备哪些基本工具用于深入研经?

史蒂夫·劳森:为了深入研经,释经者需要家中备有哪些工具?你知道,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,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就像是一道论述题,问为什么,然后回答为什么,因为有很多话可讲。对我来说,我在教会办公室有我的书,然后我在家里有一个小书房,我在家里有一些东西用于周六晚上,(就像)急诊室,你知道,我需要加班加点。

我想可以从一些研读本圣经开始,从简单的开始,再到复杂的。我用《美国新标准圣经》讲道。这是英语翻译中最准确的版本,所以我才用它来讲。我有其他的研读本圣经,我经常使用研读本圣经,还有脚注,最重要的是要抓住重点。研读本圣经可以——因为其空白处有限,所以它会给我对本段经文关键点最主要和必要的解释。我必须从《麦克阿瑟研读本圣经》(MacArthur Study Bible)开始。但我有《英语标准译本研读版圣经》(ESV Study Bible)、《宗教改革研读本圣经》(Reformation Study Bible)、《霍尔曼研读版圣经》(HSB,Holman Study Bible)、《新美国标准研读版圣经》(New American Standard Study Bible)、《灵修版圣经》(Life Application Bible)。我是说,我用那些。

对我来说,我的学习习惯是,我不用电脑,我没有电脑,我不使用iPad。我只是用我在沃尔玛买的钢笔和纸。一周的开始,我把我所有的注释和研读本圣经(的相关部分)都复印下来,这样所有的东西都摆在面前。用电脑时,我受到限制。我一次只看一样东西或者有一个更大的屏幕,我可以同时看两三样。我想同时看到所有内容。我是一个视觉学习者,我必须看到才能明白。我可以同时看十本注释,因为它们都复印好了。我浏览一遍,并都标记好,我有一个办法标记这些注释。我不想总在我的书上标记。

所以我在我的注释复印件上做记号。我划线,画圈,画框,标箭头,因果关系,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,因为我要回到这朵花中采蜜,我想尽快找到。所以我读了所有的注释,我需要哪些书呢?我需要那些能给我这些信息的注释,而且注释的层次和侧重也各不相同。什么注释都有,有的注释几乎就是释经讲道的印刷版,有的是技术性注释,非常注重语言分析,或者资料很全面。然后还有介于这两者之间的,所以我想从每个不同的层次中选两到三本,然后从中提取,帮助我理解某段经文。

然后我需要一些其他的工具,我必须有我的同义词词库,因为我要写成稿子,我的——甚至我的大纲对我来说都很重要,而且我需要想出一些替代词,使我的大纲具有一定的节奏感和令人难忘的感觉。因此你必须有辞典,你必须有神学辞典,你必须有圣经辞字典。这些都至关重要。

你必须有一本系统神学。但是,我的意思是,你必须拥有很多东西,而且你现在就在积累中,既然你在上学,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些不同的东西是什么。而且,你知道,我对你的忠告是,书只有好的,更好的,和最好的之分。不要买好书,除非你已经财富自由了,也不要买更好的书。买最好的书。神学院的一个危险可能是买一些你下半辈子都用不到的书。买那些你余生都会用到的书,那是最好的书,那是代表作,关于一些主题的经典书籍,你将终身用到。

当你给论文做脚注时,你不想只引用模糊的、非专业的信息源。我是说,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,有人会跟你说怎么使用图书馆,怎么做研究,你在脚注里引用谁是很重要的。所以你想开始买书,当这些书被列为脚注时,就会有一种权威,因为你引用了其中的话,无论所引用的是研究约翰福音的主要权威,或者他是研究哥林多前书的主要权威。你想把这样书作为脚注,而不是随便谁都引用,随便谁,比如某个刚好开了个广播事工的人之类的。我是说,所以你想开始收集那些书。

所以研读本圣经,各种辞典,神学书。我是说,一些语言工具用于对希腊文和希伯来文做字义研究。而且,你知道,有了这些,就像你戴了头盔,护肩,护膝,还有防滑鞋。我可以带着这个上场。我可以打球了。

所以,当你开始拓宽范围时,我的意思是,我有很多书,对此我很感激,但其中一些书更多的是帮助我写其他类型的书。它们不是用来帮助我讲道的,而是有助于我写关于教会史的书。

观众:这更像是一个后续的_____。对年轻一代,网络一代,在做研究时如果没有那些纸质书,使用网络搜索的危险是什么?你熟悉在网上搜索或其他什么吗?就像……

史蒂夫·劳森:好的,所以问题是互联网的危害是什么?

我没有电脑,也不用电脑。我会这么回答这个问题。我想自己做研究,亲自去看这些书,我只想用纸质版的东西。但我承认我是个老古董。所以用适合你的方法。对我来说,我喜欢把书抽出来,我就是喜欢看纸质版,而且我想读,我想复印,我想做标记。我就喜欢这样,而且我需要把一大堆书摊放在我的书桌上,如果只有一个电脑屏幕,我不能同时打开十本。我知道你可以在电脑屏幕上用彩色笔标记,划线。我不知道,我有自己的小窍门做笔记,我可以做得更快。我的时间只是——我的生活是以15分钟为单位计划安排的。所以我就需要尽快从山里淘金。我需要知道——我要能上山,看到金子,然后挖出来,带到村里。所以对我来说,这么做最快。

而用电脑,我注意到年轻人,我很惊讶人们花这么多时间上网。我只是很惊讶。我和年轻人交谈,你知道,在事工中他们都非常出色,他们都有自己的网页,还有这个博客圈,还有其他的东西,他们根本停不下来。我和这些人在一起,他们告诉我他们都在读谁的东西——他们今天早上都读过了,而且,你知道,他们多么密切关注这个。我真的认为,我不这么说,但我认为,这就是为什么我如此高产,我能够做这么多的事情。

我没有时间在网上闲逛。我真的没有时间。我的意思是,并不是我认为它是邪恶的,或者,你知道,施洗约翰没有电脑,所以,我们不能有,或者类似的,你知道吗?

我不认为是那样。这只是个现实的问题,我看到人们很容易沉迷其中。在深夜,我看到一些人,他们睡不着,因为他们一直在上网,所以很兴奋。他们不累,他们被牵引了,他们很兴奋,他们睡不着。他们通宵上网。

就像,有人问我——我记不清具体问题了,但我只是告诉他们,你必须知道如何利用你的时间。这对我来说是真的。我认为这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正确的——不是所有人,但对我来说肯定是正确的。上午1个小时抵得上下午3个小时。

所以,如果我是个聪明人,我需要尽可能多地抓紧早上的时间。如果真是上午1个小时抵得上下午3个小时,那么我需要尽可能多在早上工作。所以早起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则。你可以想象。你要早睡,因为要早起。

一般来说,我把我的早晨给神,我的下午给他人,我的晚上给家人。这只是一个大致的安排。我不会把一天中最好的时间给人,也不会把一天中最差的时间给神。所以从现在起直到回家,你可以给我打电话,早上我不接听,也不回复你的电话。我在做神的工作。所以,如果你要早上跳楼,我们会派人拿着鱼网来救你。

我的意思是,会有一些例外。但是你需要知道你的大脑如何运作,你怎样才能充分利用它。一天中的某段时间,我会回电话。我无法和人长时间通话。必须有一个结束点。通常我会在早上11:30给人们回电话,因为他们得去吃午饭,尽可能地利用这段时间。我早上8:30不能和你谈话,(尤其是)你要说一个半小时。

你知道,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就是短信,给人发短信。你知道,你只需要传达需要传达的事,而不需要对话。它是一种快速传递信息的方式,之后我们就都能继续做手头的事。

所以你需要知道怎么做。我把那些复印好,取出来,我早上做这些。我在飞机上做某些事情。我在飞机上、酒店房间里编辑书籍,因为我不能——我没有——我面前只有一个小桌板。我不能把所有东西都摊开。所以我准备了成堆的东西来编辑,或阅读和标记,这样当我着陆后,我就可以整合成讲道了。所以你需要知道你能做什么,什么时候做,然后最大限度地发挥它,并要在生活中有一定的自律。

怀特菲尔德,当他讲道的时候,他就讲道,然后会有一个后续的讲道,一种回应式的讲道。会有两三千人出席。他会到牧师家里,站在二楼,向那些决志的、新信的、或有更多兴趣的人讲道。他会准备一支蜡烛,他会点燃蜡烛,只要蜡烛在闪烁,他就继续讲。当蜡烛熄灭时,他会说所有的好人都该去回去睡觉了,而他会早睡,因为他要早起跪着学习神的话语。

这其中有一种自律。如果你当过运动员,那么运动员有自律性,有对事情说“不”的力量。你无法成为最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,如果你不会说“不”,对很多事情说“不”。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优秀的释经者,你必须学会对很多事情说“不”,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优秀的,有天赋的释经者。你必须掌控你的计划和时间,并且约束自己。

我昨晚睡觉——这很有趣。我昨晚6:30睡觉了。我就是筋疲力尽了,因为我早上一直三四点起床。我必须约束自己去睡觉,这样我才能保持正常的作息?昨晚我不得不推掉一些有趣的事,你知道,我本来可以出去做的。但我必须要有一个能正常工作的身体和头脑。

听众:我想知道,你是否可以谈谈作为牧师的个人的罪,以及作为神的____,如何_____那个信息以及如何平衡两者。

史蒂夫·劳森:你是说我向神认自己的罪?当然。不久前我在车里,我开车去利戈尼尔,要面见史普罗。我上了车,便开始向神认罪,独自一人在车里,在高速公路上,好像你必须追溯自己的思绪,因为罪有很多层,态度、行为和反应之间相互联系,而我必须向神认罪。

当我准备讲道的时候,当我写到——当然在这个过程中,我看到自己的罪,我发现自己一边准备信息,一边认罪,神啊,这说的难道不是我吗?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准备一个关于祷告的讲道,谁不会一定程度上觉得自己祷告得不够呢。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没有感觉到,你就是自欺欺人。你准备一篇关于作见证的讲道,我的意思是,我们中的谁是——我们花了太多时间做见证?我们向太多人讲了耶稣基督。

我们在这方面都做得不够,所以当我准备这些信息时,我感觉到:我凭什么来宣讲这一点?我唯一知道要做的就是(说),神啊,怜悯我,一个罪人,神啊,请赦免我。不要因为我的罪而耽误整个教会。

听我说,讲道要比践行容易得多。我做不到我所教导的。谁能?如果你真的按照我们所定义的方式来讲道。因此,我们有一种不断被天平所衡量并发现自己缺乏的感觉,然后当我写完信息时,我试着以此向神祷告,实际上,是向神宣讲它,并求神在我去讲道时给我恩典。但这其中也包含了认罪。

另外,诗篇对我来说也很重要,我会用诗篇向神祈祷,将诗篇结合自己的个人生活,就逐句地向神祈祷。这是圣经中唯一一卷真正写给神的书。不是写给腓立比人,不是写给以弗所人。它实际上是写给神的。这是对神的赞美。这可以帮助你认罪,正如你所看到的——你要么和诗篇中认罪的人感同身受,要么意识到在这一点上做的远远不够。

所以,是的,带着未认的罪讲道,就像试图去开挡风玻璃上有泥的车。你看不见。在那里——它挡住了你的视线,而认罪悔改就是把挡风玻璃上的泥洗掉,这样你才能看到你的方向。这是从内心和态度开始,然后延伸到行动。(还有谁有问题?)

听众:在讲完道后,你会接受称赞吗?

史蒂夫·劳森:我很难接受赞许。我有强迫性的完美主义性格。所以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讲出了应有的水平。因此,当有人说,“哦,谢谢你,这是一个出色的讲道,”我开始道歉,我很抱歉我讲的没有这么好。我真的试图做得更好。但他们甚至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

我说,“为这篇讲道感谢你,”我只是竭尽全力,因为我真希望我这么做了,我真希望我这么说了,我真希望我没那么说,我真希望我以此结尾。我现在才想到我想说的话。

所以这对我来说很难,然而,我们都需要鼓励,我认为大多数教会都把他们牧师(的讲道)视为理所当然。这就是普遍规律,先知们在自己的家乡不受待见。你几乎要出访才能得到鼓励。你知道,(人们尊重)专家,任何拎着手提箱从25英里外过来的人。

所以你几乎要出去讲道才能让人们说些鼓励的话。当你在自己教会的时候,人们就习惯你了。我是说,麦克阿瑟很少受到鼓励。你知道,他走出讲坛,去出访,我是说,他们已经听了45年最好的讲道。我是说,(他们会说,)说些我们没有听过的,你知道的。

所以这有点奇怪——比如,你得到一个赞美,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如果你真的得到称赞,你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或者说,你得到了赞美,你不知道如何回应。你没得到,你想,好吧,我得去外面获取。这就像是你头脑中的一场奇怪的网球比赛。

听众:你能谈谈你花在牧养上和会众在一起的时间,相对于花在讲道上的时间是怎样吗?

史蒂夫·劳森:是的,很明显你必须和你的会众在一起,你要牧养你的会众,这必须是手把手的,你必须了解你的会众。每个教会对牧师的期望不同。每个人的恩赐都不同。你要么讲道出色而牧养平平,要么牧养得力而讲道平平。我是说,你多少会倾向一边。

这就是聘牧委员会左右摇摆的原因。我们要有一个好的传道人,然后我们将有一个好的牧师,然后我们又有一个好的传道人,然后我们又有一个好的牧师,就是这样摇摆。我们想要平衡,但不管这个比例是多少,50/50,51/49,不管是多少,你必须对这个非常敏感,对你所处的情况非常敏感,并且知道在这个特定的情况下我需要做什么。

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恩赐,有些人简直是——他们是如此善于牧养人,让人难以置信,我真羡慕那些人。我在讲道方面更强。你知道,我的辅导理念是就是阿尔伯特·莫勒(Albert Mohler)的辅导理念:你的问题是什么?圣经怎么说?那为什么我们还在谈话?

因此这不需要10次辅导,你知道,你的问题是什么?圣经说了什么?为什么我们还在说话?显然不止这些,但也差不太多。

钟马田在礼拜后会做辅导。你来到他的办公室,他们会一次带一个人去他的办公室。你进来的时候,他会站着。有人告诉你,他若坐下,你就可以坐下。如果他还站着,你就站着。所以他在解读每一个进来的人,有些人——过程可能很短——你只是想跟我打个招呼,你只是想见我,我会一直站着,(问)你从哪里来,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,然后谢谢你,慢走。如果有人因罪扎心,且正处于自我毁灭的边缘,或者觉得自己需要救赎之类的,钟马田就会坐下来,进一步倾听来访者。所以你必须有足够的辨别力来判断情况,就像医生一样,钟马田就是个医生,通过观察症状来判断病情,并对此做出快速的评估。

所以你必须学会这一点,就像抚养孩子一样。你可以通过孩子的声音语调来判断他们何时真的需要帮助,何时并不需要帮助。我的意思是,仅凭声音的音调,你就可以开始从人们那里感觉到一些东西。但很显然,你必须和他们在一起。我没有一个详细的公式,你要上兰斯·奎因(Lance Quinn)的课,讲的是教牧理念,合乎圣经的教牧理念,你将会了解更多。我更侧重于讲道,我的情况令人羡慕,因为我有更多的自由做我们教会的传道人,更多的自由在教会充当任何角色,而人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做很多事情。

但是在进来的路上我在打电话,你知道,你仍然需要持续关注他人。麦克阿瑟谈论他所有的学习和研究。你几乎觉得他不喜欢牧养。我是说,我昨天下午和他在一起。他在车里,他在给别人打电话,他正在安排时间去他们家看那个人,诸如此类的事情。他实际在做的事情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多。

所以我不知道,你需要去感觉。就像和你妻子一样,你就是去感觉你何时需要停下来,多花时间和她共处,你去感觉什么时候可以继续努力工作。教会有点像这样。如果你总是有空的话,你就永远不会有空,所以你必须知道如何为那些当时有真正需要的人腾出时间。

听众:作为一个知名的、曝光率很高的牧师,你如何确保,尤其是你自己的教会,仍是众长老制?_____在会众面前,同时在幕后,比如长老会议什么的。

史蒂夫·劳森:我们确实是众长老制。我在长老会议上会做一个小报告,就是向他们更新我的事工,我都去了哪里等等。但这个会议实际上是关于教会的。我不想就每个问题发表意见。我有选择性地发言,就像一个黄色的荧光笔。如果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用高亮,那就没有什么突出的了。

所以很多事我不插手,而且换作我,我会用不同的方式或方法去处理,但我可以迁就他人,所以我就放手了。还有一些时候,我真的认为我们走这条路,这个方向是错的。我就会据理力争,甚至会遭到一些反对,这很有意思。我没有碰到过太大的抵触,但有一些阻力,而我非常温柔和善地反驳,解释了为什么,并能够影响到长老委员会。

但我会挑重点。我真的不想滥用它。我认为每一个牧师说话的时候,口袋里都有一定程度的资本,一定的影响力。所以你只需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,而非杀鸡用牛刀——多蠢啊。所以,要以特别的方式来使用你的影响力。

现在,当我在城里的时候,我来讲道,教会也想让我来讲。而且我教会的一些长老有讲道恩赐,我不在的时候,他们中的一些人讲道,但也有全职牧师,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讲道。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,我们是众长老制,但我们不像弟兄会那样,没有一个主导领袖,没有主导领袖。我认为(橄榄球赛)每次聚商都需要一个四分卫。每个队都需要一个队长。我认为每个长老会都需要一个主导领袖,并且这个角色应该由主任传道人充当。

诚然,在一群平等的人中,我是领袖,但我们仍是平等的。我们的作法和这个教会(恩典社区教会)一样,实行一票否决制。所以任何人都可以否决任何提议,只需要一个人就行。所以如果只要一个人反对,我就没有办法了,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,这是纯粹的众长老制。

你知道,我们的确让一些长老迎接访客。他们有点尴尬,老实说,这让房子里的每个人都感到尴尬。而我们不得不牺牲——你知道,比起做一些象征性的举动,我们需要更好的主日崇拜。

我们确实有个每位长老每周都在敬拜指南上撰写的社论,这样每个人都可以读到他写的东西,或他对一些事情的评论,社论是分配给每位长老的。另外,他们都教主日学,所以他们都教导神的话语,人们可以看到他们在这方面的事工。所以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有帮助,但我们在影响力上,不都是平等的,只是在某种……上是平等的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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